室内灯光很亮,橙色的地板、蓝色的训练服晃得眼花,达拉斯这套场馆一贯这么直白。墙上公式字还没干透,东契奇已经把它揉成一团,砸进垃圾桶。“5260万美元×0尊重!”——贴纸带着弯折痕掉进筐底,助教还没走到门口就停下了,愣愣看着球场中央。镜头刚好扫过去。卢卡收拾了表情,脸色平静得不像个22岁的年轻人,记者簇拥过来,手机探头扎堆,空气带着点汗味和胶带味。他把麦点拉到嘴边,就是那句话,“我尊重勒布朗,更尊重篮球本身。”台下有人掏出手机记录,有人拼命往上传照片,队友在边上安静等着,没人插嘴。
合同这件事,前后一周反复琢磨。桌上摆着厚成一叠的纸,五年,2.63亿,年均5260万,数字又吓人又滑稽。经纪人提醒机会来之不易,老板敲桌子,每份全美探讨热门都离不开他的身价。有人说詹姆斯会来,要和他组新时代双星。换人、换队、换教练,流言像季风一样一波接一波。东契奇很少回头,但今天终于不忍了。他不想自家球馆变成财经讨论会,也不想詹姆斯的名字脱离湖人配色。他说:“我从九岁起就看他的录像。”停顿一下,仿佛又看见小时候的昏黄电视机,公寓小窗外是下过雨的街道。他学后撤步,学传球手型,也偷偷学怎么把全队气氛带起来。说到底,还是不舍得詹姆斯脱掉紫金球衣。信仰某种东西太久,偶像等于篮球本身,再多钱砸过来,也换不来那份少年心气。
球队拍摄日卡着点,灯光每换一次,东契奇都看向时钟。他手里攥着手机,怔怔站在通道口,确认周围没人——拨号,已经背得熟透。“嘿,勒布朗,我只是想告诉你——如果你决定在洛杉矶结束职业生涯,我是第一个鼓掌的人。”队服还没换完,话说得特慢。对面隔了两秒,詹姆斯的声音低下去,带点笑意:“小子,你先把后撤步偷学全了再说。”场馆外响着雨声,训练馆灯亮一盏接一盏,有助理教练举着战术板路过,全队才开始慢慢聚拢。电话挂断那会儿,东契奇顺手拉开了推特,一句签名挂在首页,“尊重不是乘法,是加法”。中文还特意请翻译教练帮着改了几版,“每一场比赛、每一次击掌、每一滴汗水都算数”。有人转发这条动态,一晚冲进前十热搜,斯洛文尼亚球迷跟队候在转播间刷屏,美国球迷更是直接拿这句话做成短T。
训练休息时间,助教搬着战术椅走过,顺手把那团纸捡了起来,递到总经理面前,管理层无声地站了一会儿,高层会议推迟,大家都一副出神表情。社交舆论瞬间炸开锅,讨论是不是要组成超级阵容,是不是还要强行让詹姆斯客串东部锋线,湖人官方简单回应:现在唯一计划是让詹皇健康结束生涯。体育栏目热评数激增,球迷翻出过往每一次勒布朗和湖人合照,老照片下面评论,“如果他在紫金落幕,很完美”;也有独行侠球迷发问,“东契奇要是真等詹姆斯,愿不愿意打辅助?”美国媒体习惯性扒数据,过去五年,湖人队詹姆斯季后赛场均25分、8篮板、7助攻,拉出同期达拉斯数据,东契奇常规赛场均32.4分、8.4篮板、7.9助攻,两人得分、效率互有高低。湖人去年一轮游,达拉斯二轮止步,两队的尴尬如出一辙。分析师基本结论:如果东契奇兑现顶薪,湖人那套谢幕剧本,无人超越。可如果两人同队,球权分配、阵容磨合,未必真能锦上添花。
镜头拉回球馆。队友们排成两列做对抗训练,东契奇站C位,球鞋吱吱作响。没有多余动作,转身、后撤,三分出手,心不在焉,但架不住手感冰凉。休息间隙,一名年轻内线往他耳朵旁嘟囔一声,“5060万,买不来尊重。”东契奇扬了扬眉,摆手不作声。队医推来训练阻力带,物理治疗师在场边反复叫大家补水,有小球童探头看了一眼,还偷偷学他穿着球衣系鞋带的样子。难得有些轻松,哪天球场灯光暗一点,东契奇还是嚷嚷着要去湖人主场感受一次现场气氛,只是练完球没来得及收拾,他靠在储物柜旁照了照镜子,自言自语,“那天要是真看到紫金球衣退役仪式,一定亲自送上祝福。”
晚上训练结束,独行侠新闻官例行发邮件通告合同消息,“球队正与东契奇持续积极沟通,重视尊重也重视归属感。”高管接受采访,说数字只是合作基础,球员幸福感才是长久动力。和这套流程一比,社交评论区杂音不少,同一时间,湖人官方视频号上传詹姆斯最新训练前采访片段,镜头刻意拉特写,他笑得像十年前在骑士一样神采奕奕,超级巨星从没问过“下一个在哪”,总是直白表示,最舒服的地方就是自己的主场。
数字已经改写,合同年薪早就超越上代传奇们,过去两季联盟收入TOP10名单,东契奇和詹姆斯都在列。球迷讨论话题,始终绕不开,不只是钱,更是最后那条尊重的分界线。每个人都在关注,哪一天东契奇亲手为詹姆斯写完职业生涯大结局。有人盼着他俩真的并肩作战,更多人坚信,每位超级巨星只能有属于自己的出场和落幕时间。
还会有新数字出现,新合同签下的队员也会陆续加盟,篮下格斗、长传快攻、绝杀三分、疲惫脸孔——这些小画面填满赛季,也决定着彼此的选择。东契奇说,“钱能买球衣,但买不到故事的结尾。如果那个结尾是勒布朗在湖人退役,我愿意用所有助攻为他写最后一章。”数据可以标价,情感没法折算。现场有人在哭,有人在笑,有人录下最后的灯光。生活和篮球,全都是加法,没有乘法,尊重不打折。
你会愿意看到东契奇穿湖人球衣送詹姆斯最后一程吗?或者说,篮球世界的结局到底应该由哪些人来写?每个答案都算数,有温度,也有故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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